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婧娘

  
王小山是杭州余杭县人,五十岁时,妻子病故。
恰好当年京城选美女入宫,一时间没嫁人的女子,都纷纷不论贵贱匆匆找个人家,所以小山在五十岁时倒是享了艳福,娶一房二十二岁,花容月貌的媳妇,人称婧娘。
小山娶了婧娘后,原来开的杂货店生意日益冷落,一时间又没钱入帐,每日辛苦,也只能糊糊口而已。
小山于是想关店。
婧娘说:“还是开着吧,关门怕被人笑话。”
小山听了说:“我倒是有个计策,需要你帮忙,不知你肯不肯﹖”
婧娘忙问什么计。
小山悄悄说:“左边邻居,有一个张二官,做事极精明,所以人人叫他乖二官,他是个风流人物,你可以向他抛抛媚眼,等他动情,可向他借几十两银子,等发了财,再还给他。”
婧娘说:“那人极精干,未必会上当。”
小山说:“人是极精干,只是见着了美妇人,就糊涂啰!”
正说着,二官拿着书路过。
小山把二官叫进来,说是喝口茶,歇歇脚。
二官端起茶正待要喝,猛地见婧娘从厨房里露出标緻的脸来,竟看呆了,连茶也忘了喝。
小山见状故作不知,拿起二官的书低头去看。
二官趁此机会,便和婧娘眉目传情,打得火热,真恨不能立刻得手。
二官看一下店子的规模,便问为何没什么人来光顾﹖
小山说:“本钱不足,买不了什么南北的稀有货,所以来买货的人就很少。”
二官说:“要多投入些本钱才行。”
小山忙说:“我正物色合伙人,二官认识的人多,不妨介绍一个。”
二官立刻搭腔:“我日前一事无成,书也没读多少,不如和你合伙做生意怎样﹖”
小山急忙说:“如二官肯出本钱,包你两年之内,连本带利让你称心如意。”
二官答道:“我还有三百两银子,和你合伙做吧!”
第二天,中间人来了之后,写好的字据契约往桌上一摆,小山和二官划了押,称过银子,小山便请二官留下喝酒。
二官巴不得多停一会。
婧娘端着酒,小山拿起三只酒杯,又让婧娘坐下陪喝。
饮了一会,小山要去点货。
婧娘便放大胆,认真地把二官看了数遍。
二官毕竟是个年青后生,又十分英俊风流。
二官见婧娘这样看他,早十分有意,却又不敢动手动脚。
婧娘说:“叔叔,喝乾这杯酒,好换热酒。”
二官饮了,手却握着婧娘的纤纤玉指。
婧娘笑道:“二叔,不要急,慢慢饮。”
小山关好店门,回来与二官对饮大醉,上床呼呼睡去。
婧娘扶走服待完小山回来,见二官仍坐着等她,便说:“二叔,怎么不饮了﹖”
二官说:“要和嫂嫂对饮才有趣。”
二官仗酒胆,跑上前,搂住婧娘,并把硬物掏出,就要解婧娘的裙带。
婧娘怕使女看见,忙喊:“阿娟,快泡茶来。”
二官慌张起来,竟把黏液射到地上。
婧娘回到楼上睡下,心里却想着二官。
到五更,小山醒来,婧娘也翻个身说:“你如今有了本钱,也该好好买货,将来赚了钱,好还人家的本钱。”
小山说:“既然你已把二官引诱来,我要你先和他调情,但不许真的上手。等半年之后,那时先约好,你可与他正準备交欢,在没有干之前,我突然撞入,要去控告他,他自然无脸面在此,那三百两银子不就都是我们的。”
婧娘说:“我也有一计,这几年也要给他点甜头嚐嚐,到时候找些岔子,也不必吵闹,让我劝他走开,既不得罪他,又不必去告官司,遣才是上策。”
小山道:“照你说来,要与他真的上手了﹖”
婧娘说:“你信不过,我只好不干。”
小山无奈,遂依了婧娘,第二天就到杭州办货。
过了几日,货品都买来了,生意也就忙碌起来,小山收银,二官在侧楼称货,一天忙到晚,没空闲与婧娘调情。
婧娘见二官冷落她,便逃逗二官说:“我来帮帮叔叔。”
二官说:“嫂嫂如有真心,不如暖暖我的身体。”
婧娘瞪了他一眼,默然不语。
晚上,小山又喝醉了,婧娘扶他上楼睡觉,就去洗身子。
二官独自喝了会儿,婧娘洗完澡下楼来煎茶。
二官见状上前,一把搂住婧娘,婧娘假意说:“我叫起,你就真的盗嫂了。”
二官说:“窃物盗嫂,二罪齐发也不怕﹗”
婧娘刚洗过,没穿内裤,二官也是单裤,便将婧娘推在一张椅上,撩起裙摆,将双脚搭在自己肩上,挺起硬物就向婧娘花心剌去。
婧娘真心交欢,阴阳相合,渍渍水响。
婧娘嗲声嗲气地问:“为何这一个月都冷淡了我﹖”
二官停止抽送说:“听舅母说小山娘子美貌,切不可乱来,一来的本钱在你那儿,二来张家就我一个后代,千万别犯法,绝了后代,实在划不来。”
所以这些日子故意疏远娘子。”
婧娘问:“今晚为什么忘了舅母的话﹖”
二官说:“生死由命,婧娘绝色迷我,哪顾得了许多。”
说着又挺直家伙,抽动起来。
婧娘十分快活,便要与二官想个计,如何能够长久快活。
第二天晚上,二官想好一计,把店门悄悄仃开,拿了几筐鲜货倒掉,然后高声喊:
“有贼。”
等小山下来,见物短少,真以为被偷了,就让二官住进楼下,看好店门。
半夜,婧娘忍不住偷偷下楼,见帐中的二官硬物竖挺着,淫心大动,急跨到二官身上,套着那物事便抽动起来。
二官假装惊醒﹔“今天是妳盗叔了,怎么不叫醒我﹖”
说着把婧娘翻过来压在身下,插入硬物问:“嫂嫂曾与哥哥这样快活么﹖”
说毕用尽吃奶的力,朝婧娘花心深处顶去……
半天不见婧娘动静,又去揪揪鼻子,探无半点气息,二官又捏捏她的奶子,也不见动静,心想:“果然把她弄得半死。”
只好把硬物又再插入,却不抽送,搂着婧娘温柔的爱抚。
过了半响,婧娘才呼地一声说:“爽死了﹗怪不得妇人要养汉,只守着一个男人,哪里晓得这般美妙滋味﹗”
又隔了几天,二官又偷到几筐货出去,小山见二官防不了贼,就自己住到楼下来,让二官到楼上去睡。
二官心想:“这回真贼可要上楼偷人了。”
等到半夜,二官潜到婧娘的床上,婧娘笑说:“贼精,想出这个法子来,倒像真做了夫妻一样。”
两人没有多说什么,插入就抽动起来。
日复一日,就这样夜夜交欢。
一夜,二官销魂甫返,两人交股贴胸,合体未分。
婧娘说:“你的本钱早就还了,还赚了很多哩﹗”
二官道:“祇是又落了不少种子在你那润地,未知开花结果否﹗”
婧娘将那处一夹,笑说:“开花结果也不到你份儿﹗”
第二年,婧娘生了儿子﹗长得和二官一模一样。
小山恨恨地说:“你久不和我交媾,这肯定是你与他的种,我不管。”
婧娘说:“傻东西,已有家产过千,只少个儿子,别人辛苦,你倒做个现成父亲,多便宜的事呀﹗”
小山因婧娘与二官生了这个儿子,天天守着婧娘睡,不许婧娘与二官相会。
到了中秋节,小山被邻居叫去饮酒,婧娘找到二官说:“我有心事,今晚要和你商量,小山是我结髮夫妻,你我是儿女夫妻,原先是小山让我逃逗你的,到如今,与你相处二年了。小山定要你我分开,你觉得怎样﹖”
二官说:“实在捨不得你。”
婧娘说:“我有一计,早已想好。小山让我管货楼,你夜间可来取货,这样就可把你的本钱悄悄取走。另外这边的家产,都是你儿子的,你看如何﹖”
二官流泪说:“恩情难报,只是太想嫂嫂,今晚能相会吗﹖”
婧娘说:“这倒真难,小山那个痴东西,每天把我的私处封住,晚上还要查看﹗”
二官听见,破涕为笑说:“拥有快活洞不用,还要封起来﹗”
听了婧娘的话,二官果然搬走,二官拿走本钱,加上之后每日从小山货店悄悄拿走的货,就另开一个货店。
小山见二官搬走,便搬到店住。
婧娘抱着娃子到侧梭去睡。
二官的后门,正好与婧娘的后门隔,一条小溪。这天晚上,二官实在熬不住,偷偷来找婧娘。
上到阁楼,见祇有婧娘一人,便推门而入,婧娘看见,两人搂这一处。
婧娘道:“我身上有封条,在一朵荷花。”
二官忙问:“为何是一朵荷花﹖”
婧娘笑说:“花下有藕,祇等你挖﹗”
二官笑道:“骚货,一会儿弄你个藕断花残﹗”
二官乘兴脱光了婧娘的衣裙,多日不见,婧娘仍然那么洁白如玉,二官搂住婧娘亲嘴,发出许多声响。
那晚挂纹帐,打开楼窗,月光像从前那样,白花花地照在二人精光的身子上,婧娘熬了多日的慾火一下烧起,掀倒二官,对準硬物,照着私处刺入,旋动百余次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。
二官见婧娘累了,又把她反压过来,用手指插入婧娘的花心扎捏,特等婧娘扭得耐不住了,狂喊:“来了!”的时候,才把阜己勃起的硬物狠狠刺入。
婧娘浪声一阵高过一阵,翻了白眼又要昏死过去,二官见状,忙停下抽动,紧搂了婧娘轻轻地抚慰。
缓和了一阵,婧娘才慢慢甦醒了,握住二官的硬物不放手,翻来覆去地在月光下玩弄。
玩了一阵,硬物勃起,婧娘感叹道:“另人的这个东西活似神仙,女人的快乐与罪过都由此而来。唉﹗可惜我家丈夫,只开荒,不播种,放着快乐不享,白白闲了那物,如今老不中用……”
二官的店开张不久,因货多且好,顾客日益增多,生意兴隆。
反而小山的顾客都被吸引过去。
邻居见此情形都笑小山无能。
小山听了气不过,郁闷在心,时间一长竟闷出病来,二个月后就死了。
婧娘手足无惜,又是二官过来料理后事。
安葬了小山,二官真心娶婧娘,请了几个老邻居作媒。
两人拜了天地,将两家店铺合在一处,终于做长久夫妻。
可惜小山指望骗人三百银子,反而赔上夫人和家业,白辛苦一场。
- 终 -




  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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